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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连载小说】乾隆网传奇--11月22日更新第八章《日边红杏倚云栽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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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8-24 18:05:46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声明:

本文纯粹是为了纪念宥瑾在乾隆网遇到的一些人和一些事,借用朋友的姓名也是为了拉近彼此距离。但是,文学创作需要虚构。所以,文中人名和真人会有很大差距。请不要把文中人物和真实人物相联系!

看文图个有趣,写文图个纪念。诸位如能乐和乐和,宥瑾我就满足了。切莫计较真实性等等。

大家茶余饭后,乐和乐和一下,哈哈!!多有趣!!

原本不是这里的人,

原本不在这里的心,

来了一次,却住了下来,不能离去了。

我原本是漂在江湖的人。手弹琵琶四处漂泊,没人能理解我在寻觅什么,也没人知道我在寻觅什么人。

就是那么一天,大雨不止,雨水模糊了我的双眼。

我躲进了一家客栈,坐在桌前,擦去脸上的雨水,发现眼前多了一杯热茶,和一张笑脸,

“欢迎光临千喜客栈,小女子王纯一荣幸之至。”我抬头望着声音来处,那位女子艳丽的五官霎时间吸引了我,乌黑的发髻在烛光下如同丝绸一般,星子般的眼睛向我投来狡黠的目光,

“您来了,就住下吧!”她抬起手指指楼上瑾字房,“这间房空了很久,当时随意写的房名,不知道您乐不乐意?”

我站了起来,将怀中琵琶放下,不觉莞尔:“乐意之极,小女名中也有这个瑾字。”

老板娘眼中一亮:“不知姑娘芳名?”

我微笑看着她:“宥瑾。”

雨夜,我住下了。从此,便留了心在这里。


第一回
白云满地无寻处

“瑾字房”门前挂着副竹帘,我撩开竹帘,一张竹案映入眼中,青翠欲滴的颜色,我忍不住快步走了过去,用手抚过桌面,却平滑如玉。让人心醉的手感,让我面上出现难掩的惊喜。

抬头回望,纯一老板娘笑盈盈地倚在门上:“这案子,我在这屋子里留了很久,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,今个儿可算遇着了,留给你吧。”

我心中一暖:“宥瑾身无所长,不知该如何感谢您?”

纯一抬起身子,眉眼一挑:“你怎知身无所长?凡是来我们千喜客栈的,定是有所长之人。只是,”纯一顿了顿,缓缓走到我身边,压低了声音说道,“只是,你不知道而已。”

我一愣,屋内只留下她清脆的笑声,人已离去了。

“真是个奇怪的老板娘……”我暗自想着,却觉得乏了,更换衣物匆匆睡下。

“瑾姐姐,该吃饭了,瑾姐姐,该吃饭了。”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细细的声音在我耳边厮挠,这是谁在叫我,旅途的劳累让我不想睁开眼睛,“瑾姐姐,吃了饭再休息吧……”声音还在继续,无奈间只好起了身,睁开眼睛,一个梳着两个抓吉的女孩站在我眼前,见我醒来,她露出甜美的笑容,“瑾姐姐,开饭了,下来吃饭吧。”

她轻轻扶起我,我非常感激地看着她:“多谢小妹叫醒我,不知小妹怎么称呼。”

女孩轻轻一笑:“呵呵,大家都叫我小嫁。”

“小嫁,你好。”我也报着以微笑。

竹案上已点上了一盏油灯,我闻到一股清香,“小嫁,你闻到一股清香没?”

小嫁呵呵一笑,蹦蹦跳跳走到竹案前,指着油灯:“瑾姐姐闻到的是这灯油的味道!”

我不解地看着她,小嫁摇着可爱的抓吉头:“这个是咱们老板娘的私房灯油,瑾姐姐这屋用的是凤梨灯油,哈哈!”凤梨能除异味,这屋子长久没有人住,竹子等物生出异味也不怪,老板娘真是心细。

“每屋都不同吗?”

“嗯,每屋都不同的,就连这屋里的摆设也不相同,可按自己喜好,也可按老板娘安排,每屋都不同。”小嫁述说着,脸上露出自豪之色。“这可是咱们千喜客栈独有的规矩,各屋自成风格,各屋主人也各有个性。”

小嫁指指门外,“姐姐下去用晚饭吧,大家都在了。”

我撩起竹帘,果然,大厅灯火通明,热闹非凡,酒杯碰撞,欢声笑语,仿佛是个大家庭在聚会。

我缓缓走下楼,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,静静观察着厅内情形,大约十人,有男有女,衣服颜色各不相同,围坐在厅内的几个方桌前。

老板娘倚在柜台前,手拿一把绢扇,闲适地看着大家,她换了一身金黄颜色衣服,袖上的祥云熠熠发光,定睛一看,原是金线绣成。

她也看到了我,冲我轻摇扇子,以示问好。我微微起身,点点头。

一切尽在不言中……

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响起,我转头看见一绿衣女子手持托盘走了过来,铃铛声是从她身上传来,她将托盘上的紫砂碗放在了我桌上,俏皮地说:“您是新客,这是咱们细雨大厨为您准备的薏仁白莲粥。”

我感谢不已:“多谢厨师关心,如此厚爱,真是太让宥瑾感动了。”

绿衣女子浅笑:“不必如此客气,我们大厨啊,就是喜欢给大家做不一样的饭菜。你看看大家桌上,都是根据各人不同所做。”

我环顾四周,大家桌上果然不同,“咱们大厨,是御厨见了也让三分啊!你以后就知道了。”绿衣女子放下勺子,“趁热品尝,补气的!若是真感谢咱们厨子,您就喝得一滴不剩。”我不禁和她相视而笑。

“三儿,速速过来!”老板娘站在远处召唤着,绿衣女子忙起身匆匆离去,又是一阵铃铛声响,我纳闷,在她身上并未发现有铃铛啊!

此刻,身后突然传来明朗的声音:“林姐姐,今个儿热闹,您就给咱们弹一曲吧!”

我回头一望,是一红衣男子,相貌俊朗,手持折扇,上用草书写着“怡红公子”四个字,红衣男子眼睛发光望着前方,嘴里仍嚷着:“林姐姐,小弟等的好焦急,您就给我们献上一曲吧!”

前方桌上,一粉衣女子站了起来,清清的声音:“该打的人,被你这么一叫,好像我不愿献曲似的。今天就打你这个乱叫的鹅!”

红衣男子,抚掌大笑:“太好了,太好了,早知姐姐吃这激将法,我早用就是了,早盼着听姐姐的琴声了!这打我愿挨,愿挨!哈哈!”

粉衣女子不禁笑起来:“真拿你没办法,小子听着!”

粉衣女子走到厅东首的古琴前,理顺绸衣,轻拨琴弦,琴上传来清泉般的声音,舒缓我心,厅内人也都静了下来,欣赏这绕梁之声。

琴声突然幽暗下来,女子轻启朱唇,唱道,“相思上画楼,云掩月影瘦。菊淡香暗夜,琴幽诉心愁。”

众人痴痴望着她,她又启声唱:“人何在?人在旧梦中。蒲草初生柳新裁,桃红娇媚映芙蓉。满目春意浓。人何在?人在画楼东。双燕衔泥巢将筑,细语呢喃谁人懂。无意付清风。人何在?人在梧桐阴。绿水丝绦浸烟雨,紫蝶成对栖青萍。几枝小荷新。”

“人何在?人在碧波亭。骤风乱掀翠盖伞,红莲曼舞碧玉裙。珠散蜻蜓惊。人何在?人在木兰舟。荷凋添得鸳鸯恨,莲蓬待采催人愁。雁去便知秋。人何在?人在数红豆。日渐风凉霜来重,垂帘叠幔掩绣楼。菊开仍依旧。人何在?人在雪飞轩。玉盐纷撒满天舞,睡猫懒卧暖炉前。无心翻书卷。人何在?人在寒梅边。无酒却醉香彻骨,斜枝疏影画痕浅。相思梦魂牵。”

不知为何,我不觉落泪,似乎那词敲痛了我心一处柔软之地,想起往日之人,心痛不已。

一方锦帕递了过来,“如此好词,妹妹为何伤悲?”我抬眼,原是红衣男子,他关切看着我,“在下熙隆,又称老武,武哥,妹妹随意叫。只是,别这么伤心,即来到咱们千喜,便是要喜得,不能悲得!”

我摇摇头,不知该和他说什么,绿衣的三儿恰好走了过来,拿起熙隆的折扇朝他头上打去:“又在这处演什么武哥哥,你妹妹遍天下啊!”

老武忙俯头躲打,我心中不快少了一些,忙笑着拦下三儿的“凶器”,“好三儿,饶了老武吧,他也是看我正在伤心才过来安慰。”

三儿敲敲手中的扇子,“咳咳,今个儿饶了你这个情圣!小心下次把你打成国际巨星!”

老武不怕死地贴过去,“谁啊?”

三儿不屑地回头:“如花!”

老武咽咽吐沫,乖乖坐下。我笑了起来,觉得三儿是个顶顶有趣的人。

林姐姐琴声也停了,大家抚掌喝彩,她走下琴台,小嫁迎了过去,递给她一杯茶。林姐姐轻嗅茶杯,不禁笑道:“细雨就是细心,这蜜汁青梅茶最是护嗓。”

“不知还有我的茶吗?”门口突然立了一位身穿长褂的先生,细长的眼睛和唇上的两撇胡子透着股精明的劲头,纯一摇着绢扇走了过去,微微欠身,“有,不仅有茶,还有房。”

欲知后情,请待下次。

第二回 洗耳能逃
接上回,门外立了一位长褂先生,纯一上前行礼,长褂先生忙侧身还礼:“老板娘客气,客气,在下是为了细雨姑娘的厨艺而来,不知能否有此荣幸?”纯一歪歪头打量着他,似有含义的说:“能否尝到,我是不知,你若愿意留下,也许能尝到。”


长褂人“哈哈”一笑,走入店内,顺势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前:“老板娘为何要留我?”纯一也笑着走了过去,站在他身旁,用绢扇挑起他身上的一件挂物:“凡是有此物者,我纯一,是留定了的。”


长褂人一愣,转而开心站起:“老板娘慧眼如炬,我和二,也留定了。”说罢打量着客栈二楼房间,“还有我和二的屋子吗?”


老板娘扇子一指:“有间房有聚财的风水,可否?”
和二捻着胡子点点头:“成,就是这间了!”他又补充道:“房租、水费、电费,和二我是没钱给的。”


纯一笑笑:“我们这儿不交房租。”
“交什么?”
纯一诡秘地压低声音:“文章。”语毕,纯一突然提高声音喊道:“琇寶!送和大人上客房!”


一紫衣女子缓缓走到和二前,“请客官随我来。”


瞬间,大厅又恢复了吵闹,和二提着长褂随紫衣女子走上楼,“敢问妹妹芳名?”,


“琇”。


“妹妹叫琇啊!好名字,好名字!敢问妹妹芳龄?”


“到了。”


琇停在一间房前,转身离去,留下还在问东问西的和二。


楼下,我却越发糊涂,抬头打量着和二,他身上挂着块玉佩,似凤凰展翅,却又不像。


我身上没有这个东西啊,纯一为何说只有有此物者才能留。我悄悄走向纯一,拉她到一边,“纯一,我身上并无玉佩,不知为何留我?”纯一温柔的抚上我的肩:“宥,有些东西你未必会拿出来与众人看,甚至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此物,然而,你确实是有的。只是你不知。遇到知的人,便出现了。”


我仍不解,纯一望向楼上,“你琵琶上悬着什么?”
“嗯,一块玉佩,但很旧了。”
“便是它了,如新月又如匕首,柔中带钢,第一眼看它便让人觉得亲切却又不敢靠近。配你的琵琶还真是好。”


我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它,它陪我很久了,我都快忘了它了,没想到被你看到了。呵呵,只是,我们来此的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玉佩吗?”


纯一眼神突然严肃起来,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清冷的夜色:“知道吗,这些原本是一整块玉璧,谁若凑齐,谁便是王者。”


“纯一,你想做王者?”不知为什么,我知道纯一不想为王者。


果然,她淡淡地说:“我只为玉璧,不为王者。”


夜尽了,人也散了,我走上楼往自己屋里走去,和二已住了下来,他门上的牌子让人不觉莞尔——和宅。


这一夜,无梦,只有风抚过琵琶发出的暗哑声音。


第三回 世事如棋局局新
千喜客栈白天的时光格外闲适,众人不知哪里去了,留下空荡荡的二楼,老板娘嗑着瓜子,看着账簿,时而用竹扇纳凉,越发让人觉得清闲。


纯一今日穿了一身麻布衣裳,裁剪得体,暗黄的衣服袖口却绣了一圈粉色桃花,麻布与其他布料不同,绣花难,绣成却十分立体,仿佛活生生的一样。


纯一身上衣料往往一般,绣品却是上乘之作,这位绣师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不会有这样的作品的。我很想见见这位绣师,纯一却说:“宥,我也很想再见一面,却不易见,只能睹物思人了。”


正欣赏着麻布绣花,一阵桃花香气扑鼻而来,抬眼望去,一位粉衣女子携着几卷书飞奔进店,急冲上二楼进了一间屋,我定睛一看“飘飘仙居”。


纯一手里还拿着要扔进嘴里的瓜子,愣了一下,突然将瓜子和扇子扔到一边,跳了起来:“飘飘来了。”欣喜地走到楼梯下,满意的望着飘飘仙居,一副自家女儿省亲的骄傲表情。


仙居门突然被大力推开,粉衣女子对依然沉浸在骄傲里的纯一喊道:“纯一,没有墨了!也没有纸了!”


纯一跳了起来:“马上就来!瑞雪,把你库里最好的龙岩紫墨拿来!蓓儿,你存了千年的雪竹萤纸拿出来吧!”


一白衣女子忙晃了过来:“哎呀呀,等了这么久,我的龙岩紫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!”黑色墨盒上刻着一条苍劲的龙,白衣女子打开盒盖,里面的墨却是紫色的。


纯一看着墨不禁咂嘴:“瑞雪,你这丫头就是会存东西,这龙岩上松木制出来的墨初看是紫色,写出来却是黑如焦炭,千年不散,绝了!”瑞雪大笑不已:“能给飘飘用,值!”


红衣的蓓儿捧着如白雪一般的一叠纸走了过来,“纯一,这个纸我可没存千年,不过千年却是有的。”纯一一个箭步跳了过去:“哎呀,好东西啊!小风,快给送上去!”


风清飞奔过去,郑重接过墨盒和纸,紧张地一步一步挪上楼去,楼上飘飘接过墨和纸,有些激动:“多谢姐妹们,待会飘飘的文章,诸位定是先看之人。”


楼下的人听了这话,两颊红润,幸福地晕了过去。风清晃晃悠悠走了下来,我扶住他:“风清,这位是传说中的仙袂飘飘吗?”


风清脸上挂着崇拜回答道:“正是传说中的仙子,飘飘。千喜客栈十大杰出女性之一。”
看着近似晕眩的风清,我掩面而笑,飘飘的文章在江湖上流传已久,我在其他客栈也见过,来到千喜后才知道飘飘的文章都是在千喜做成,客栈中好多人都是因为飘飘而来。
在客栈这几日,我也发现其他几位如飘飘一般的神人,神龙见首不见尾般难以谋面,客栈好多人都是为了他们慕名而来。他们,却总不露面。


我,却是为了纯一的扇子而来。


飘飘捧着纸和墨走进屋去,纯一笑呵呵地对我说:“宥,不枉你今日留在店里,马上又有好文章了。”


我浅浅一笑,这第一位读者看来我是争不过风清他们了,只盼着能早些看到飘飘文章便好。


“老板娘,来了位客人想住店。”紫衣的琇儿告诉纯一。


纯一转身望向店门口,一位似乎风尘仆仆而来的客人抱着剑站在门口,一件墨绿麻布罩衣,里面套着暗灰色的棉布短衫,纯一面上一惊,悄悄对我说:“这是官府的人。”


我忐忑起来,江湖上的人向来对官府之人没什么好感,他们的到来往往昭示着不安和纷乱。


那人不动声色的低头走进店里,纯一迎了上去:“石捕头,不知有何贵干。”

“你怎知我姓石?”那人仍低着头。


纯一调皮的笑了:“您把自个儿的姓刻着么大在腰带上,不就让人看的吗?再说,能拿着镶玉的宝剑,最起码是个捕头吧,也没见过几个县太爷穿麻布的。”


“和大人我爱穿麻布。”和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,随即被老板娘一掌劈回屋去。


那人低声笑语:“不愧是千喜客栈的老板娘,眼光如炬,果然不是虚传。”他抬起头来,旁边的mm们倒抽一口凉气,凌乱的发梢散落在脸上,深邃的眼上一对剑眉却又平添几分冷酷。


几个mm冲了上去,“石捕头,给我签名!”“石捕头!我是你的fans,石锅拌饭!”


老武不服的叫道:“唉,这是什么世道啊!昨天这一群mm还说自己正气不侵!今天就被这制服男给俘虏了啊!”


纯一忍无可忍,狂吼一声:“HC的给我待会!”几个mm迅速消失在大厅各个角落。清理完视线,纯一转而笑道:“石捕头,您要住店?”石捕头点点头。


纯一露出狡黠的目光:“我们的规矩,您可知道?”


石捕头又点点头,“知道。”


纯一顺手捞起自己的竹扇,轻轻摇起来:“您是官府的人,您来了,咱这店必然会受影响,您的房租,每月要多交。可否?”


石捕头微笑:“乐意之至,石某正是为了能有一处安心写文的地方才来的千喜。”


纯一听了这话“啪”的一声收起竹扇,“好!成交!”


石捕头将剑放置身后,拱拳道:“在下石扶清泉,以后承蒙老板娘照顾。”


纯一笑盈盈地伸手欲还礼,楼上却传来飘飘的一声怒吼:“有人偷我文章!”


纯一笑容尽失,如临大敌。


这是宥瑾在千喜客栈,第一次遇到的紧张场面。


欲知后情,下回分解。


[此贴子已经被和卓氏于2007-11-22 11:04:50编辑过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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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7-8-24 18:07:14 | 显示全部楼层

第五回 江湖聚散似云萍

修书完毕,我持着帖子,前去刘家客栈。这地方生意也不错,看了看四周,有一高髻女子正将文章分发,有人称赞道:“好文,好文啊!观点新颖。不愧为绿琉璃啊!”


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,我走到高髻女子前:“你便是绿琉璃?”高髻女子点点头。


“你好有勇气和魄力!”我死盯着她,说出一句不着边的话。


也许是心虚,她不作声,客栈人也静了下来,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。


“听闻刘家客栈留的都是有才人,特来看看,殊不知还留了一个文贼。盗了他人文章,充自己文章,还厚颜无耻地让人夸做有才。不知晚上这位做不做噩梦啊,不觉得丢人嘛?”四周无人做声。


“这位同学,给你留几分面子,就不点名字了。但是,咱们千喜也不是好惹的。得饶人处且饶人,这个事情大家知道就成,麻烦不要再夸这种人为才女了,污了才女的名声。”


他们的店小二不明就里的看着我,我抬起右手将帖子飞了过去,插在柜台上:“给你们大当家的看。”然后鄙夷地看了一眼那高髻女子,转身离去。


回到千喜,纯一早等在门口:“见者他们大当家的吗?”


我摇摇头:“但是估计,今晚之前便会来我们这儿拜访。”我那帖子写的能让他吐血,他应该会来。


今晚是个星夜,我泡了杯雨花茶,和纯一欣赏夜色,纯一感叹:“要是人能和天上的星星一样纯洁,多好。”


“可惜,你不能,我也不能。”一个陌生男声出现。我们回头,那声音来自远处一个长衣男子。


“你是刘家客栈的吧?”我问道。


那人欠欠身:“正是。”


纯一无比崇拜的看着我:“小宥,你怎么知道?”


我冷笑一声:“我去他们客栈时发现,他们今年流行梳冲天辫。”这人头上也高高的。


那人有些怒:“姑娘请看清,我戴的是冠,不是冲天辫!”他走近,果然是顶长冠。看样子,应该是刘家当家的。


纯一咳嗽了两声:“不知刘家当家的来,所为何事?”


“如此严厉的批评,我们刘家人能不来吗?”那人掏出帖子。


“欸,见过来道歉的,没见过您这么理直气壮的!”我用力拍了下石桌,茶杯碎了,里面的茶叶碎成残渣。


夜色里添了一抹绿色。


“我是定不会代他人道歉的。希望姑娘理解。”那人面色镇定。


“那你来干嘛?”


“找你们掌柜的说话。”


“有什么,说吧。”纯一冷冷地看着他。


“江湖人素来知道,纯一老板娘手下无弱兵。这封信写的我们真是无地自容。然,这盗文之人非我所指使,刘家也不会为这人负责。她所窃之文,我会尽快处置。”真是一撇三清。


“盗文之人怎么处置?你们不怕刘家客栈难堪?”纯一仰起头。


“与我们何干?哪来的难堪?我会警告此人。希望王大当家的能谅解。”那人还是坚持。


“诶,这年头客栈生意也不好做,看刘大当家的面子,我就不追究了。”纯一放下对峙的语气,和缓了许多。


刘大当家拱手相谢,转身离去。


纯一回过头痴痴地看着我:“小宥,被叫做大当家的感觉好好哦!”


“诶,就这么放过了?”


纯一无奈起来:“宥,这江湖的生意,做的是个人情和名声。我是个火爆脾气,谁不是呢?看这个刘大当家,真让我感慨。说来说去,都是为了客栈。”


纯一拈起一片茶叶:“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呢?说我脾气火爆,说我得理不饶人。我只为能保护相信我的人。飘飘他们将文章托付与我,定是信我的。若任人盗取,我王纯一还混什么江湖?”

“这个刘家大当家,也有苦衷,都是为了客栈,得饶人处且饶人吧。”

纯一和我相视一笑。


她似乎又想起什么:“宥瑾,你可知这位大当家的姓名?”


我笑笑:“知道。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我爱刘。”


四周突然静了下来,只有蛙声一片,和纯一崩溃的笑声。


第六回 红豆生南国

千喜的夜,是热闹的,白天四处空寂的房子也会有了烛光和歌声。

千喜的人,是闲适的,把酒问人生,借琴抒情,对诗娱乐,不做俗人。

纯一老板娘又拿出了她珍爱的银酒壶,与我们围坐着庭院的石桌前,月夜下的银壶泛着柔润的荧光,她轻轻向四樽银杯倒入美酒,晶莹剔透的美酒宛如月光般倾泻而出。

“这是细雨珍酿之一,桃花酒,今个儿有口福的就是咱们几个人了。”纯一笑言。

细雨倚在石桌前把玩着酒杯,颇有深意的望着酒杯上的花纹说:“这个酒可不是让你们白喝的,桃花酒喝完了,都得出去给我找桃花运去。”

众人笑成一片,我拿起银杯,心生疑惑:“细雨姐,这桃花是红的,为何这酒是透明颜色?”

细雨眼若星光般看着我:“妹子,桃花虽红,提炼之后剩的也只是如清泉般的汁液。红色虽然诱人,我酿酒却用不着这颜色,只要味道便可,”

“正如人与人之间的情分,爱情也好,感情也好,要这么多繁杂琐续又有何用?就算热情如火,也不如这真情如水,”细雨摩着酒杯,低头继续说道,“有人如烈酒,有人如清泉,但只要他的情是真,便好。”

我和纯一不禁颔首赞同,我心中感动言道:“说的好极,我便要用尽全身力气去寻找这一份真情。”

纯一呵呵笑起来:“小宥生了嫁心?”我脸泛红晕,拍打她:“去,跟你说认真的,你却笑话我。”

纯一笑得如枝头花颤:“哎呦,我也是开玩笑,你还能这么想不开不成?”

我一把搂住她的肩:“我说的是真的,你信就信,不信便不信。试问哪位女孩不愿有人相伴一生呢?”

纯一用手中绣着明月荷花的绢扇打在我头上:“傻丫头,女人并不是一定要嫁的,也并不是一定要找人相伴。咱们自己过不更好!”

细雨无奈摇摇头:“不好,不好,你又要开始宣扬你的不嫁论了。宥若能找到真人对你之人,不妨托付一生吧。这其中的幸福,只有你自己能体会。”

纯一不服气:“为何非要嫁?一个人不也挺好,到老了,买块地我们一起养老便是。”

“好主意,好主意,别忘给我熙隆留间房!”老武从我们身后走了过来,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便饮,被细雨夺下:“你这厮,桃花运还嫌不旺?给姐妹的酒,你也来凑热闹。”

老武爽快一笑,顺势坐在石椅上:“熙隆从不觉得桃花甚多。这酒,我也想饮上一杯。哎,对了,宥妹子所求生活是什么样的?”

我微笑回答:“齐眉弄墨,把酒赏月。”

老武仰头而笑,纯一却撇撇嘴对我的回答颇不满意:“我纯一便能陪你把酒赏月,至于那齐眉弄墨,也不过形式而已。幼稚,幼稚。”

老武低首,不理旁人自说道:“老板娘看惯了江湖的争斗,什么样的人、情都见过。其实想必在你心中也曾有过这样的宿愿,”“有时,见多了恩恩怨怨,更想见的却还是西湖的明月。有时,也想人约黄昏后,回头却发现身旁一个人也没有。”

我诧异老武今夜突然的严肃,突然落寞起来,让人不忍打断。

细雨巧笑倩兮地说:“回头没人?三里铺的扈三娘,八里坡的戚六姐,五家寨的崔大小姐,可都等着哥哥你去约呢!”

王纯一嗤嗤笑起来:“老武你还有数字爱情这手啊!”

老武挥手抗议:“没有根据的编排啊,编排啊,我抗议啊!”

众人笑作一团,前厅却传来一声高呼:“将玄铁刀换给我!”

纯一一怔,提裙飞步而去,我们也不敢怠慢,飞身跟上。

大厅中,瑞雪和一个绿衣身影追逐着,定睛一看,那绿衣是一女子,见我们进了大厅,停了下来,把玩着手中的刀,俏皮地说道:“啧啧,这把刀真是好啊!我看中了,拿走玩两天好不好?”

瑞雪急了:“不好!这是客栈的菜刀,给了你,我们怎么做菜?”

细雨款款向前:“这位姑娘,菜刀油腻,恐脏了姑娘的手,还是还给我们吧。”

女孩用手弹弹刀片,睁大眼睛说:“菜刀?你们千喜客栈也太浪费了吧!这可是千年一遇的玄铁啊!”

细雨温柔地笑了:“姑娘,做菜刀便说浪费了?若做别的,用来杀人争斗,便不是浪费了?”

女孩点点头,她头上两个抓吉梳的特别灵巧可爱,让人心生怜意,正当她分神之际,石捕头已在她身旁,伸手将玄铁菜刀夺了过来。

女孩撅嘴抗议:“给人家看一下不好啊?”

老武忍不住了吼道:“不好!随便拿人家的东西,怎么能好!快回家一旁玩去!”说罢,老武抬手欲将她拎出去。

婉儿按住老武劝慰道:“老武,还是个孩子,总不好如此严厉,刀也还了过来,算了吧。”细雨点点头:“老武,算了,这孩子大概是好奇吧。”

那女孩听到大家与老武所言,眼中一亮,上前抓住老武衣袖:“你便是老武、熙隆?”

老武愣了,点点头。女孩激动地搂住他的胳膊:“老武哥,我是十六啊!”

纯一惊讶的叫道:“老武,你丫还真是喜欢数字啊!”

老武还不知什么情况,委屈的喊:“冤枉啊,我可头一回见这姑娘,再说也太小了!”

自称是十六的女孩抬起头,也委屈地说:“你是不晓得我啦,可是我晓得你。十六是我小名,我是胤家的燕喜啊!”

听得胤家二字,老武表情僵硬起来,十六以为他还不明白,跳开一旁,从怀着掏出一样东西:“你还记得这个吗?”

我们围过去一看,是一粒红豆,色泽红润,颗圆饱满,看似上乘之品。

茶韵走了过来,捻起红豆仔细端详,又放回十六手上:“确实是上乘的红豆。红泽发亮,外形端正。姑娘真是南方胤家人。”

老武听了茶韵的评介,笑容尽失,吐出一句话:“她来了没?”

十六开心地跳起来:“姐姐先出来的,我是跟着出来的。应该早到了!”

老武听罢,转身上楼,步履飞速,留下一脸惊愕的我们,十六无奈地说:“哎呀,怎么又走了啊?”

茶韵笑笑将十六按坐到椅子上,细细询问:“老武和你家有何渊源?姐姐又是谁?”

高婶一个箭步冲了过来,掏出笔墨纸砚,仔细聆听。众人也围了过来,饶有兴趣地等待十六的解释。

十六转转狡黠的眼珠:“不好,不好,待会老武知道我说了出去,对我要不好的。”

纯一挥挥扇子:“莫怕,这店我说了算。我留你住下,没人敢动你。”

十六一听这话,拍桌而起:“好!我说!”

还没等她开口,老武从楼上提着包裹,风驰电掣般向门口逃去,十六在后面喊:“哎,老武你咋走了啊!”

老武无暇回头:“你吃好喝好,哥哥不陪你了!”

“你怎么又要走,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?”门口传来冷冷的声音。

老武不耐烦地回答:“等爷不想走,便自然不走!”说罢,突然意识到声音不对,抬头一望,定住了脚步。

门口究竟何人,请看下回分解。



第七回 谁去鹊桥东

一个五官与中原女子略有不同的女子现了身,深目高鼻,长发微卷,身着薄薄的丝衣,衣脚随风飘起,为这女子添了几分冷艳。

“你这会子走,又要上哪儿去?”女子身后挂了一柄银鞘短剑,女子毫无惧色,走入大厅随意坐下,为自己倒了一杯茶,等待老武的回答。

老武定了一会,不作声,突然跳起来,大声喊道:“大家各回各屋,各干各事,回家带孩子煮饭,收衣服晾被子。”

无人愿打理他,纯一不耐烦的说:“谁稀罕看你,我们听晴青说书来着。”

“咳咳,正是,正是。”一个长衣男子,端起醒木,饶有介事开始说书。

老武看众人都去听书,便回头望向那女子。其实大家眼睛都还落在他们身上,晴青所言之书更不忍细听:“说有一俊男子,身长八尺,腰圆八围,生得面圆耳大,鼻直口方,”和二忍不住了:“晴少爷,一俊男子,还身长八尺,腰圆八围,您这怎么比喻的啊?”

晴抄起惊堂木便要砸,瞪眼喊道:“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上路子,多关键的时刻~~表打扰!” 和大人立刻噤声。

我偷偷望着那边厢的两个人,老武还是面无表情的立着,那女子也是面无表情地坐着。十六在我身后也偷偷探出头,偷窥着他们。

女子又开了口:“没想到,北方是如此寒冷。”

老武把右手搭在腰后,低首看向别处:“本不该来的人,自然不适应这里的空气。”

女子也低首而笑:“你怎知我不该来,我倒是一直觉得我就属于这冰天寒地的北方。”

老武面容冷酷起来:“江湖枭雄都在逐鹿求战日子,这一路上都是生死一线的地方,你却不怕死地从南方过来,你以为你很应该吗?”

女子抬起头盯着老武,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:“我-不-怕!”她一甩裙脚,立在老武面前,迫着他抬头看她:“遇见你之前,我以为这个世上是没有真情的,我以为这个世上是没有自由的,我以为这个世上是没有潇洒的,”

“但是,你教会了我,我只想跟着你,不问世事。就算去那玉门关外,我也毫无怨言,”
“你知道我现在最怕什么吗,我最怕明月,每当月光出现时,我的眼泪都会掉下来。不是为你,是为了一段回忆,只是一段回忆,”

她眼眶泛红,强忍住泪:“不是为你……我知道你潇洒惯了,我也知道我这样贸然跟随你让你觉得唐突,但是,我只是想,只是想做一回自己。”

老武依然面无表情,女子的泪终于落了下来:“你不曾问过我,也不曾告诉过我,这是为什么,我一路上终于想明白了。我只是为了自己。也许是第一回,也许是最后一回,我只是想无悔。”

老武终于开始说话:“你根本不需要留恋什么,没有什么值得你追随的。与我相处,只会带给你忧愁。我不喜欢看见女人掉泪。”

女子笑了,擦掉了眼泪:“我也许根本没有留恋你,我所追随的也许并不是你。而是你的生活。”

老武抬头,用从未有过的凌厉眼神看着她:“我说了,我不希望你追随什么,回去做你的胤家大小姐,不是更好?”

胤家小姐无所谓的扬起嘴角:“我-不。”

高婶凑了过来,背靠着我轻声说:“知道伐~这个姑娘是南方胤家的大小姐,胤家剑法的唯一传人,胤保成。”我回头问道:“老武如何认识她的?”

“咱们老武去年死乞白赖的去人家家里学剑术,估计是明月秋风地显摆了一番,人家看上了他的随心所欲了呗。你不知道,他学着剑,又跑到王家学连环大刀去了,这不,人家追来了。”

我想偷偷笑一下,晴青推个车子走了过来,轻声喊:“茴香豆,五香瓜子~~便宜啦!”让纯一一把推开。

老武仍是面无表情地站着,胤保成冷冷地问:“你这么无情?”

老武将头转向一边:“情字闹人,你我还是没有的好。”

听得此言,胤保成冷笑一声:“我一直都知道你无情,现在自己也要做一回无情人了。”说罢,飞身抽出短剑,跃到墙上,飞火流星般在墙上“嚓、嚓”舞起短剑,墙粉四溅,她一跃而下,不看老武,转身离去。

等墙粉落下,我们才看清墙上的字:无情。突然,纯一幽怨地叫道:“我那物美价廉的石灰粉墙啊!”

十六着急地跑上前,拽着老武的衣袖:“你不去追啊?她大老远的找来的啊!”

纯一也走了过去:“老武,追去啊!要不这墙可要你赔了!”

老武放在腰后的右手握了握拳,刚欲转身,胤保成又回到了门口,这回她也是面无表情,冷冷地问:“老板,可还有空房?”

纯一眯着眼睛答道:“有的,有的,客官要住多久?”

她走了进来,用剑指着老武:“他走时,我便走。”

老武无奈,却仰起嘴角。

纯一领着胤保成上了楼,众人也散去。

我轻轻掰开老武的右拳,一粒饱满的红豆在他的手心翻滚着,我和老武无言而笑。

我心底的谜底也终于解开。

又是夜了,纯一又摆起了银壶,银杯,十六和保成也来到了后院。十六眼光流转,俏皮地说:“老武哥是不是不敢出现了?”

纯一笑笑:“他会来的,只不过今晚不会了。估计找个地方偷着乐呢。”保儿端起银杯,冷冷地说:“今晚如果多他一个,估计这酒我是喝不下去了。”

婉儿柔声问道:“保儿,今天你怎么出去又会来了?”

保儿饮尽杯中酒,看看湖面摇曳的月光,莞尔回首说道:“他欠我的。”

细雨也拿起一杯酒,戏谑道:“纯一,你今天开了眼了吧?要是你,你敢这么做吗?”

纯一仰头将酒狠狠饮下,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,一甩头喊道:“丫谁没有过去啊!”
众人笑翻了天。

夜,就是这样过去了,传奇还将继续。




第八回,日边红杏倚云栽

“宥瑾,今个儿有火烧云。出去看看吧!”纯一站在帘前招呼我。我抬头,倦意无比地答道:“最近身体不太好,不是很想出去。”

纯一掀开帘子,她一身翠竹颜色的布衣,让我心里舒服了许多。“你是在屋里呆久了,走出去看看罢。这个天象,必然有贵客。”

我撑起身子:“什么贵客?你肯定是知道什么的。”

纯一笑而不语,伸手欲拉我,我才看见她手上拿了一把从未见过的竹扇,棕竹扇骨,却是难得的小巧精致,我一把夺过扇子,惊叹到:“你又从哪儿搞来这把扇子?”

“今天有贵客,还不拿把好扇子,可让你见着了。”我嘿嘿一笑,忙爬了起来,披了外衣,随纯一走了出去。

什么样的贵客,让纯一如此重视。火烧云的美景映红了我和纯一,纯一摇着扇子欣赏着美景,根本没有等人的意思。我也不方便询问,便也立在门框上,不问其他只顾美景。

“这是什么风啊,把纯一大老板吹到门口等着我。”耳边突然传来清脆的女声,四处望却无人。

纯一还摇着扇子:“当然是东海来的海风啊,我若不上门口迎着,还不被吹去东海啊!”

“哈哈哈,谁敢吹你去东海啊,简直是祸害啊!”

“我说楼上的,在我地盘还敢说老娘是祸害。东海虾子吃多了啊!”纯一咬牙切齿喝道。
我一愣,抬头望向屋顶,果然有一红衣女子坐在屋檐上,摇晃着两只脚,颇有趣味般低头看着纯一,见纯一已发现她,她纵身一跃,跳至我们眼前:“老王,还是这么不爱吃亏啊!”

纯一斜首,眼中如有星光:“你不也一样。还是这样来如火。”

红衣女子仰首大笑:“这怪不得我。我娇龙雅客,就是这样如火一般,改日一把火烧了你客栈,你可别怨我。”

“你若舍得烧了你那间东海阁,我就随时欢迎。”纯一狡黠的笑着。
东海阁,二楼东首那间客房,闭了很久的门。 听说是客栈之前的常客“娇龙雅客”的屋子,但一直没见过人。如今见着了,真是人如其名,龙的霸气,女子的娇气,全在那一张脸上。

“今晚上,我要听晴青说书。”龙指着戏台说道。

“晴也学了你,无故离家,不知野哪儿去了。”

“嘻嘻……那便听林月痕抚琴。”

“佳人有约。”纯一转身进店。

“逐月吟诗?”龙不死心,仍跟着。

“课间休息。”

“和二吆喝?”

“歇业旅游。”

“老武扯淡?”

“企业整改。”

龙不服,大叫:“为啥我一来,他们都不在!”纯一扫扫桌上茶壶:“这儿都冷清了将近半年了,今天你来就算是客流量激增了。”

龙斜身躺在柜台中的躺椅上:“别告诉我,都搞科研振兴经济去了啊!”

“没,这不还有闲杂人等的我候着您吗!”

“那你上台演一出武松打虎给我看看。”

“我这就打你!”纯一跳起来拿扇子敲打她的头。

我只见红衣一闪,龙便笑吟吟站在戏台上:“速度慢了哦!”

门口突然穿来声响,“我要住店。”

我们回头一看,是一蓝衣女子,眉间透着股傲气,让人不甚舒服。纯一犹豫了一下,迎了上去:“客官要住几天?”

“长住。”

“这,您这边请。”纯一顿了一下,还是将人迎了进来。

那人将自己房名改了,海蓝珠,旋即进屋,房门重重关上。关门声让我心中一紧。
此人,将是幸还是不幸?

[此贴子已经被和卓氏于2007-11-22 11:00:42编辑过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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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8-24 18:17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
宥姐姐加油啊。

我等著看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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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8-24 18:21:25 | 显示全部楼层

支持,支持!写得很好呢,不过就是太短了,看着不过瘾,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能更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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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8-24 18:26:13 | 显示全部楼层
好啊,有创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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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8-24 18:37:30 | 显示全部楼层

宥姐姐加油啊。

我等著看呢。

支持原创,姐姐加油~

期待呢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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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8-24 19:34:28 | 显示全部楼层

支持原创,姐姐加油~

期待呢~~~

还很激动呢,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啊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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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8-24 19:53:06 | 显示全部楼层
不如各人自己写自己的一篇,点名接龙,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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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8-24 19:56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以下是引用雅舍闻琴在2007-8-24 19:53:06的发言:
不如各人自己写自己的一篇,点名接龙,如何?

我支持,不過得樓主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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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8-24 20:25:40 | 显示全部楼层
宥瑾姐姐加油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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