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:
我仍然是在书房帮胤禛理书,那个李氏自从被胤禛斥责过后,再也没有来过书房。 从咏香嘴里我也知道了现在是清代康熙朝,康熙四十二年。 胤禛经常来书房,他来的时候我就站在一边磨墨,看他写字,不过他写些什么,我是一点儿都看不懂,因为我不明白这个朝代的政务。
那天我在扫书房,胤禛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一位我从来没见过的年轻公子,和胤禛长得有些地方相似,不过不及胤禛那种冷漠。 他见我在扫地,笑着问胤禛道:“四哥,你哪儿去找了一位这么漂亮的姑娘给你扫书房?” 他在夸我漂亮? 胤禛声音冷然:“十三弟,少说几句。” “四哥,我问下她的名字难道都不可以吗?”那个十三弟依旧是笑容满面。 胤禛吸了一口气:“玲珑,你满意了吧?” “玲珑?好名字,人如其名,玲珑剔透。不知是哪旗的姑娘,什么姓氏?” 胤禛道:“她不是满旗,但是据说姓完颜。” “可巧了,十四弟的嫡福晋也是完颜氏,莫不是姐妹吧?” 胤禛再次说道:“十三弟,别在这儿废话了,进屋去讨论要事才是现在该做的。不过一个扫地丫头,哪儿能让你那么有兴趣。” “不是啊四哥,这个丫头长得那么漂亮,连皇阿玛后宫都没有这么漂亮的姑娘,你说我能不好奇吗?” 他们后来说什么我没听清楚,不过胤禛的那句“不过一个扫地丫头”,狠狠地敲在我心上。这是怎么了?我怎么会在意别人说的话呢。玲珑不是应该练成什么话都不放在心上的本事了吗? 眼看见胤禛他们走进屋去了,我复又低头继续扫地。
“怎么就一个丫头在扫地?爷呢?”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。我抬起头,看到一位美丽端庄的女子,眉眼温和却不失威严。 我不知道她是谁,但是看架势应该是“主子”,于是忙请安。 那女子让我起身,眼睛定定地看着我。 我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,道:“主子瞧够了吗?奴才还要打扫书房。” 她回过神笑:“你说话的倒有些放肆,难怪李氏发那么大火。”顿了顿她又说,“李氏说得不错,你果然是长有一张绝世容颜。” “您知道我?” “怎么会不知道,现在府里都传遍了,说四贝勒为了一个丫头和侧福晋翻脸,都传这丫头如何如何妖媚艳丽,今日见着你,一看容貌如何便知。妖媚艳丽倒不算,可是长得确实讨人喜欢。叫什么名字?” “玲珑。”我如实答道。 “玲珑?心思玲珑还是容貌玲珑?或是两者都有?”她看似与我讲话,又看似是喃喃自语。 “我是四贝勒的嫡福晋,麻烦玲珑姑娘进去和爷通报声,说我找爷有事。”她和我说。嫡福晋?对了,应该是正妻的称谓吧。 我一语不发,在这儿我也没什么资格发言。 我放下扫帚,推开了书房的门。
“你进来干什么?” 胤禛看到我皱了皱眉头,“不是好好地扫地吗?” “主子,嫡福晋找您。”我不与他多理论,直接把事情说明。 胤禛眉头锁得更紧,但却还是走了出去。 屋里只剩下我和那个十三弟,我不喜欢他的嬉皮笑脸,转身打算去拿扫帚。 他叫住我:“玲珑,干吗躲我跟躲瘟疫似的。” “十三公子,奴才和您只见了这一次而已,何来躲您。”我转过身,冲他笑。 “十三公子?我是十三皇子,叫胤祥,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。” “抱歉,奴才不敢直呼主子的名字。”我说罢,转身走出了书房。 身后传来胤祥的叹息:“还真无情。” 我心里有丝丝笑意。
吃晚饭的时候咏香走进我的房间,在我身边坐下。 我吃完了饭搁下碗看着她:“你干什么呢。” “玲珑,明天要选秀女了。”她愣了半天,才说了这么一句话。 “秀女?这是干什么的?”我好奇地问,这个朝代新鲜的东西还真多。 “秀女就是我们大清每三年选一次的,专在八旗里挑选十三到十八岁的未婚少女,每个人都逃不掉。是为皇帝和其他王公贵族选妃子福晋或宫女女官而设的。”咏香解释说。 “这不简单,自己先找人嫁了,不就不用参选了么?” “玲珑,可惜你想到的,定这个制度的人也想到了,凡八旗内秀女在未参选前不得自行婚配,否则视为欺君大罪,是要砍头的。”咏香叹了口气。 “那你担心什么,你又不用去选,我也是。” “可我妹子到了年龄,必须去选了。说实话我倒宁可她被选做皇子福晋,这总比当了女官或是宫女要强。” “为何?” “当了女官,就得干到一定时间才能放出宫,但一般等到放出宫了都是二十好几的老姑娘了,谁还要啊?” 我沉默不语。 看来这个朝代的“八旗女子”命运还是满悲惨的,至少不能自己决定。可我的金国又好得到哪里去?富贵人家的子女还不是得听父母的决定。 “玲珑,方才我在贝勒爷的房间外,不留神听到了贝勒爷和福晋的谈话。”咏香突然说道。 “什么?” “贝勒爷想让隆科多大人收你为义女,但是具体目的是什么,我可没敢听下去。” 义女? 轮到我发愣了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 还有,隆科多又是谁? “隆科多是谁啊?”我问咏香。 “隆科多大人是佟佳皇后的哥哥,佟佳皇后就是孝懿皇后。隆科多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重臣。” 佟佳?如此说来,隆科多该是“佟佳氏”,那我若是成了他的义女,岂不是也要跟着姓佟佳了? 不过总比姓完颜好。 “那贝勒爷怎么让我当他的义女啊?” “贝勒爷厉害着呢,什么事情他都能办到!”咏香说,“他一定有他的法子。” 我心中没来由地一寒,凭着多年的皇宫生活,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,就是我很可能趟进了一趟大浑水。而且形势之复杂,肯定比我以前在金国的时候要复杂严峻得多。
只有两章,是初稿,有很多细节待推敲,欢迎各位拍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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