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爱 昨天原来是好端端的,只是当我想起你的不在,人就生硬起来。fficeffice" />
药很苦。隔着糖衣我仍觉得。
今早喉炎还没好,我心底情愿看见你,但我不能为了这样而不顾别人。只是母亲强要我上学,我没有反抗的余地。口罩简直把我闷窒息了。里头全是二氧化碳,那来鲜活的空气可言?口罩脉动似的随着呼吸鼓起来又塌下去,亲亲热热的,再没有节奏感的了。
看见了你又何如?我要的是盯着你一整天,直到把你的灵魂摄到眼里去。
你的脸容很健康,精神也很清洁,不像我,日夜都是病,朝暮都是满脑子的思绪,歇斯底里的。
这是我所知道的:我很独特。你可觉得?打从心里,我断定你是不敢。我不像别的女孩子,气质是两样的。我是那种幽独的,难伏侍的。
从下午开始,胃就一直疼痛着。放学以后,原来还有许多紧迫的工作,但我连腰也直不起来,不得不放下事务回去看医生。清凉的天,才走五分钟的路程,竟也异于平日的辛苦。
这次可是药闹的祸,之前另外的医生给那种黄色丸子我受不了,胃酸过盛,酿了两天,发作起来,以致灼热之感。医生给我解释了,开了三种药,一天可要服四次。
我要变药罐子了。你可忆念,你可怜惜?
亲爱的,我好喜欢你的名字。闭上双眼,我轻轻的唤着,便见远处的你来了......
伤殇
「可以让我独自冷静么!」我歇斯底里的喊。
我狠狠关上房门,眼泪黄河缺堤似的奔流。
我恨。恨,房子也不算小,为甚么就没有隔绝的空间,连冷静也得受尽骚扰?
只是偶然对母亲说漏了嘴,就得无奈的圆说。都是压抑得太多,我分不清的说的话究竟是给谁听的,只像倒了核桃车子般一股脑儿泻、泻、泻,结果闹翻。母亲又重复着她对我的观点。说甚么那些人太稳重,和我是管合不来的,以其人之道治之,虚情假意,寒暄就好,这些是道行,我还没修练到,所以辛苦。她不明白,我和她根本彻头彻尾是两种不同的人,我的眼睛里掺不得半点假,这些「小意儿」是我深厌恶的,身为母亲,她居然要我去做!因为这个的缘故,我久久不愿跟她道出实情,就是说了一两句,还能挽救之际,也就马上说「没事,没事,当我甚么也没说过」。她说我精神状况大概有些问题,长久下去会成为抑郁病。这还不是被她折腾出来的!为甚么就我与母亲相处这般难!
二木头。息事宁人。针扎也不「嗳呀」一声......这些言语从心头闪过,呼吸更促紧了些。
伤殇。
我渐渐意识到,一切要恼,要骂,都要怪责自己身上。
也不知道有生以来,做了几多错事,伤害了甚么人。
伤殇。
Mp4,光盘机,我不断的播放克里斯廷娜的《Hurt》,也没算过多少次。
「Sorry for blaming you, for everything I just couldn’t do...」
克里斯廷娜的歌声是那么的雄厚富表现力,不像我的单薄。
就是我恨得最深的人,说起来就作呕的人,我发现我对那人的恨在于害怕,换过来说就是自卑。为甚么这样,为甚么如此,我在泪光的反映之中明白了一切。
若那人能读到这一篇文章。请你谅解我的软弱。我现在恨自己,我知道这无补于事。我害了你。也许你会以为说,我能对你作这般的影响太荒唐,那么或因为先前恨你,反而能看得清楚些。你没有伤害我,我却去折磨你,使你难堪,这实在是我之过。
抱歉、对不起、过意不去,也再没有任何意义。我已经把你害了。
大概同时有几个人会认为「那人」说的就是自己,但读下去有点像又有点不像,那该是我把几人无意之间揉合成「那人」。
「I may have made it rain, please forgive me. My weakness caused you pain, but this song’s my sorry...」
不能不想起布兰妮的Everytime的歌词。喜欢这首歌,听来大多在淌泪。我忘了不知道这张光盘丢在那儿去,还是播放着Hurt。
我伤害的何只你一人。大概相识的人也多少受过我的促狭嘴,我的任性泼洒。
家里的美工刀都是锈痕斑驳的,就是流血不死,也染伤寒菌病死。我没有想过死,这样的死,未免奢侈。
泪一时太多,眼泪便觉干涩。我从Mp4选了碧昂斯和夏奇拉合唱的Beautiful Liar,脑海中还有两人在录像带中舞蹈的影子,那拉丁风情的音乐哼哈着,两人的歌声渐次高亢起来,那让我受不了。We can live without him just a beautiful liar,我曾经如此歌唱,如今这话如刀子般直刺到我的心坎里去。我是那个骗子,到底我骗了谁?
眼泪不能没完没了下去,总是要干的。只是我这罪疚,恐怕不是三天两日能淡忘的。
「And I’ve hurt myself by hurting you.」
伤,殇。从人的伤,到从歹的殇,音同,意义在我,相差不远。
木兰的故事
我小时候就喜欢花木兰,虽然我从来没看过禾特迪斯尼的花木兰卡通片。(说起来,有空买来看看也好。)
记得以前日子空闲的是,我就在图书馆流连。我不知道从儿童部的甚么类别的架子上,找到一本花木兰的故事。是台湾出版的,带有那些看得目眩的音标,赖着好端端的文字不放(我并非针对台湾,只是我对那些音标符号从来也有莫名的厌恶)。这本书的插画是甚么样的我早已忘却,只依稀记得字体很大,封面是黄昏天色的背景。我把这本书借了几次,每次借出也要看上几回,大概也读了十多遍。
书里面是花木兰的故事——就是语译的《木兰辞》,写得更简单一些,配合几岁孩子的程度。书后附有《木兰辞》原文,只是那时我只是一个小不点,那会对这些有读下去的兴趣!再说我喜欢诗词,也不过是近两年的事情。
令稚气的我这样喜欢翻着同一本书不生厌,回忆起来,似乎只能作一些臆测。我猜,当年大概是我那种有点男孩气息的性情,傻乎乎的,爱伸张正义,自然崇拜花木兰这样的巾帼英雄。花木兰的故事又是大团圆结局,「有情人终成眷属」,我就更着迷。
花木兰这个名字也雅气,小时候母亲在家的阳台栽了许多花草,我也许以为,花木兰是一种植物的名字。
初一那年,学校要求我们背诵《木兰辞》,是默写的范围,大伙儿再无奈也得「唧唧复唧唧」,声音也真是呢呢喃喃、嘀嘀咕咕、哼哼唧唧的一片。那时记忆力还好,自然难不倒我。至今我仍牢记着那些句子。《木兰辞》对我的诗词有一定的影响,特别是长篇作品。
药水
最近我成了药罐子,吃了不知多少花花绿绿的药丸,喝了不知多少难喝至极的药水。
依我看,药水是一等一的恶心。半透明的胶瓶子里,黏黏稠稠的;说是果汁不是果汁,说是药又不是药,不伦不类的,拖泥带水。吃药丸很容易,也不苦,顶多是喝水喝得胃胀着一会儿。药水可凄凉了,舌头把里头的成分透露无违,就像儿时在餐厅里把不同的饮料和酱汁倒在一起喝的滑稽,那味道长留于口中不散,杯中的水也多少沾上了,播放着「你是病人,你要吃药,药水很难喝你还是要喝」的讯息。
就我喝过与见过的药水,有樱花般颜色的、樱桃味的或是杏黄色橘子味的发烧药,很是难喝,也喝得最多。如今想起来都要吐。其余有澄黄色的喉炎药,葡萄味的,还有一种在火红与胭脂色之间的。
有些药水不难喝,可是甜的厉害——我喜欢甜食,也受不了这种「固执」的人工的甜味。比如一种绿白色的、质地如红豆沙的药水,实在浓稠得比糖果更过。另有透明荔枝味的气管舒张剂,我没有喝过,但是见朋友喝,闻下去很香,不知道他们添了多少人工香料,才可以做到像荔枝甜点那样的。这些药水颜色都鲜艳,就更不知道他们放了甚么人造色素下去。 |